谢谢款待好吃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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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诈组】白雪王子 ABO

食用说明

1,这是一个童话系列,如果不错的话……今后会有各种各样的脑洞童话改编哈哈哈

2,双黑注意,黑社黑魔出没注意避雷

3,改编(魔改)自白雪公主

4,我知道你们刚看的时候一定会特别懵:这个雪诺是谁?别着急别着急,他不是什么重要角色啦~



白雪王子

当雪诺分化的那一天到来之际,整个王国上下,都轻声呼唤着一个名字。


雪诺,雪诺。


他是斯卡布亚的第一场冬雪,他是斯卡布亚的第一阵寒风,他是斯卡布亚的王子。


人们汇集在了城堡之前的那个广场上——寒冬里,伴着稀疏的雪花从天而降,落在人们的肩头与棉帽上,多了,也就有了声音。人潮的热情驱散了斯卡布亚千年的寒冷,一股名为兴奋的火在人群之中燃烧。


雪诺王子是在立冬当天出现异常的。而也就是短短几个小时,王子进入分化阶段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王国。


大家等待着,猜测着王子的分化结果。


他强壮、英勇,他是斯卡布亚的太阳。


他绝对不可能是omega,不是么?只要不是omega,他就有资格继承这个国家的王位了。


所以当国王的传令官出现在高台之上的时候,大家心中都已经有了数。


“斯卡布亚的希望、王国的长子、我们的光芒——雪诺王子,是一名出色的beta!他成功获得了继承王位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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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利切·皮尔森知道,这不是真的。


王子分化的时候,他房间外的整条走廊里都弥漫着一股上好雪栀子的浓烈香气,他怎么可能是一个bata!?不过是国王为了保护他儿子而说出的谎言罢了。假的,都是假的。


克利切附在王子殿下——他侄子的门前,试图探出什么消息来。但是什么都没有。他的兄长没有光临,就好像他丝毫不在乎自己儿子的分化一般。那个家伙此时在做什么?在自己的宫殿里来来回回地转着圈?焦急?或者是担忧?他会担忧什么?呵,显而易见,他会担忧自己的宝贝儿子被自己野心勃勃的弟弟给除掉。


但是,克利切的确打算这样做。


在门口停留了一阵子,也没有得到任何信息之后,他便转身离开了。临走前,他吩咐周围的侍从,给王子殿下送来一些能让他尽快恢复活力的补品。


他的侍从不敢违背这位beta皇室成员的命令,立刻起身准备去了。克利切则独自回到了自己的书房,遣散了所有的侍女与侍从,锁上了书房的大门。他熄灭了桌上的蜡烛,只留下火炉里那将将要熄灭的柴火,发出微弱的光芒。


克利切搬了把椅子到火炉旁,凝视着苟延残喘的火花。


他轻轻嗅着空气中木柴燃烧殆尽时发出的清香。不知从何时起,他便迷上了这样的味道。那青涩,和令人着迷的幽香,似乎扎根在了他童年的记忆里。很小的时候,当他的母后还在世的时候,她便会和克利切一起坐在炉火边,母亲的身上、他的身上,随着时间被熏染出了这样的味道。


算了吧,现在不是回忆的最佳时刻。


克利切的眼眸沉了下来。他转过头去,看着窗外的冰天雪地。


雪诺不是一名beta,而这就意味着,克利切将不再拥有和他平等竞争王位的权利。他是alpha,换句话说若是没有其他的alpha皇室成员出来竞争,他便是唯一的合法继位人。


克利切失去了他与雪诺竞争的资格,尽管,他本来就没有。


他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支药剂。


那是omega的抑制剂。


他本是一个没有任何资格参加政治的omega,但是就在他分化的那一天,他的父皇做出了一个与他皇兄今天作出的同样的决定。只不过,前者是为了隐瞒一位alpha,而后者则是为了保护一个omega。


这么多年了,克利切·皮尔森也接受了这个事实。他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但是他还是尝试着;他的野心,不允许他就这样放弃。


他独自完成了注射,然后招呼来了一名自己可以信任的侍从。


“去悄悄地贴一张告示。”他命令道,“我要招募一位’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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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维·勒·罗伊穿着自己那件常年不更换的皮大衣,走在冰天雪地之中。


他本想在那家熟悉的酒吧里讨一杯酒喝,但是还没等他走进去,就被店主那强壮的儿子给赶出来了。其实上次闹事也不能怪他,但是他现在已经进了人家的黑名单了,说什么也都晚了。


但是他也算是因祸得福。被赶出来没走多远,他便眼尖地看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身上穿着的是王宫里的衣服,手上拿着的也像是王宫里的东西。那两个都是beta,好欺负。瑟维便跟了上去,跟着这两个家伙跑了一路。


终于,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他把两人拦了下来。


“作什么的?”他问道。


两人愣了一下。“我们是办公事的,麻烦您不要干扰。”


“办什么公事?”


刚刚那个鼓起勇气开口的,又鼓起勇气给他解释清楚了。“招募。”他简短地回答道,接着就拉过自己通行的伙伴打算离开。但是他们被瑟维给拦下了。


“招募?招什么样的人的?”他问道,“说清楚点?”


那人犹豫了一阵子,最终还是开口了。“招个猎人。”


“然后,去做皇宫里那些肮脏的事情?”


“如果您只是来捣乱的,麻烦您还是让开。”他的态度突然硬了起来,“我们也没有空闲和您在这里打岔。”


“招募贴,给我吧。”瑟维答应道,“这个任务我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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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一个士兵带着,瑟维平生第一次走进了这座宫殿。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多么好奇——那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情了,而他现在早就已经过了那个年龄。他跟在士兵的身后,时不时会把注意力放在窗户上。作为一个优秀的猎人他学会了无论何时,都有为自己计划好逃跑的路线。


可不是么?他的老师就是因为犯了这样的错误才死在他手里的。瑟维很善于从他人中的错误中学习,尤其是在摆在他眼前的事件里。


他和那名士兵一起穿过了长长的走廊,总算是到了他雇主想要他到达的地方,皇宫后面的那座温室。一进门,他便被与这个国家不符的温暖给包围了。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注意到了不远处花坛旁背对着他的那个男人。


这是一个瘦弱的男人,像是beta,但是又要比一般的beta小上一号。瑟维也不能从这个人的背影里分析出什么,但是他知道,这个肯定就是他的雇主了。


皇宫里肮脏的事情他也不是不知道,早几年的时候,他甚至还被雇佣来做过几件。如今,若不是他即将被冻死在街头,若不是万不得已,他也不会再帮着这群政治的蠕虫做事了。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那么送他来这里的士兵已经离开了,临走前还帮他关上了温室的门。这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瑟维向前走了两步,然后礼貌地跪下了。“大人,”他叫道,“是您招募猎人么?”


他转过身来了,那双蓝金色的眼睛冷得逼人。


……异瞳鬼小皮尔森!


瑟维认出这个家伙来了。他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这人的名字?他这些年在皇宫里面搅的浑水已经够多了,虽然他一直在用公款为百姓做好事,但是……瑟维紧张地吞咽了一次。他又想起了自己这些年来听到的故事:异瞳鬼小皮尔森不择手段地除掉了一个又一个贪污嫌疑人,甚至根除了几个有着潜在威胁的大家庭——斩草除根,就连刚刚出生的婴儿都没有放过。


他有着一双颜色不一的眼睛,据说,有一只是被他的兄长亲自打瞎的,自那以后便用了金色的义眼来代替。人们畏惧他,便私下里给他起了这样的一个名号:异瞳鬼;鉴于他是整个皇族第三十二代里最小的,便称呼他为小皮尔森。


异瞳鬼小皮尔森。


他为什么会招募猎人?自己又为什么这样倒霉地摊上了这样的一位雇主?但是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当皮尔森转过头来的那一刻,他便意识到了这一点。


许久,他都没有说话,只是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跪在地上的瑟维。他的眼睛冰冷得像是从冰窖里挖出来的宝石,冻结了所视的一切。


瑟维的呼吸很平稳,他并没有被皮尔森吓到。


但是,他却注意到了别的一些事情。


空气中,有一股清香——是多少个雪夜后,万物苏醒时空气中才会有的那种清香,是雪的香气。这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味道?而他,瑟维,一名alpha,又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被这种味道夺取了注意力?


他集中精神,在不打乱呼吸频率的前提下,尝试辨别出这种可疑气味的来源。但是皮尔森并没有留给他多久的时间。他开口了,声音冷得可以和他那双眼睛媲美。


“我,招募了你。”他说,“你叫什么?”


“瑟维。”他急忙回答道,“瑟维·勒·罗伊。”


“很好,罗伊。”说着,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起身,“是第一次给皇宫里的人干活?”


“不是,大人。”瑟维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皮尔森满意地点了点头。“流程,就不说了。”说罢,他便绕到了花坛的后面,取来了一宗转轴。“我要你帮我暗杀一个人。”


“明白。”瑟维应和道。他就猜到了,一定会是这种事情。


“你听了这个人的名字,就意味着,你与这个人,必死一个。”尽管不情愿,克利切还是好心地解释了一下,“没有反悔的可能,猎人。而且,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我明白,大人;我做好准备了,大人。”


克利切注视着他的眼睛——那眼神直透他的灵魂。“你是个alpha?”他问。


瑟维点了点头。


“那证明给我看。”


于是,瑟维便释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燃烧殆尽的柴火。这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就在那一瞬间,就在克利切被那灰烬燃烧的气味触碰到的那一刻,他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像是一个突然卡了壳的机器一样。他向后退了几步,似乎是想逃离这种感觉,但是这无济于事。见状,瑟维急忙收起了自己的信息素——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的信息素竟然会对一个beta造成这样的冲击力!但是他错了,他还没有发现克利切苦苦隐藏了近十年的秘密。


但是快了,很快就会了。


克利切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像是被恶灵用一只细长干枯的爪子从他的躯干中抽出来了一般,他慌了神,有好一阵子,他都没有把双眼聚焦在同一事物上。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是他知道这一定和那股信息素有关……该死的,在这个关头!


那是……他最喜欢的味道,是他钟爱的气味,是能带给他无尽安全感的感觉。


当瑟维收回信息素的那一刻,他竟然有些不舍。


抑制剂此时正流淌在他omega的血液里,一如既往地发挥着它的作用。克利切几乎认定,自己的抑制剂绝对没有出错。那么刚刚那种感觉又是怎么出现的?为什么又会出现那样的异常?


“大人,您……还好么?”


克利切抬眸,那一瞬间便再次恢复了冷静。那名猎人正一脸漠然地站在他的面前,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刚刚滑稽可笑的失态。克利切尝试挽回局面,但是他很快便意识到了这样一个事实:在这个alpha的眼里,无论是怎样威武的beta,终究也只会是一个次等的beta。


而omega,则会更低一级。


想到这里,克利切那恼羞成怒而来的怒火便被他的冷静熄灭了。他冷笑了一声。“好。”他回应道。


垂眸,那么猎人静静地等待着克利切说出那个名字。


于是克利切边循着空气中残留的气味,一点点向他靠近了。


他最终停在了瑟维的耳边,他丹唇轻启,说出了一个名字。


那个当天不久前,人们口中传颂着的名字。


“雪诺。”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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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瑟维接下任务之后的第一个星期日。由国王最精英的侍从带领着,穿过了安全的草场、毫无危险可言的树林,雪诺王子来到了皇家的狩猎场。


在这里,他将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参加皇室的冬季狩猎活动。


猎人不就是这样的么?每一个猎人都认为自己是高于猎物的,是猎物的支配者,直到他们发现自己才是真正的猎物。


并且,被更高一等的猎人玩弄在股掌之间。


雪诺生性活泼,不受拘束,而偷偷地从侍从的和护卫们的保护下逃离对瑟维而言也是一件意料之内的事情。合格的猎人应该懂得“在适当时机下伪装成猎物”的道理,而瑟维也不例外。他依旧穿着自己那件破旧的风衣,各种有用无用的工具与武器把他武装成了一家行动的商店。若不是他此时正机警地注视着不远处在林间漫步的雪诺,一定会有发现他的人把他当作一名NPC,就是可以购买装备的那种。


但好在瑟维足够隐蔽,也不会有人发现他。


他就这么无声地观察着自己的猎物。二十多年以来,他也生活在国王的传说和这名王子的风闻八卦之中;但是多少年来,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接近他,接近这颗众人口中的启明星。


他的确强壮、英俊,眉宇之间是少年未褪去的稚气和强装出来的稳重成熟。不过是个毛孩子罢了。瑟维想着,吐掉了自己嘴里的树叶。


他就这样从自己藏身的灌木丛里起身,走到了雪诺王子的面前。


雪诺明显被吓了一跳。他后退了几步,转身就想跑。但是瑟维手急眼快,他一个大跨步上前,捂住了王子的嘴便将他推倒在地。他压在王子的身上,一只手便足够牵制住对方了;另一只手,他伸进了雪诺王子的衣衫,翻出了一些他的私人物品:照片、怀表、荷包,以及一把像是国王钦赐给他的匕首,


他把这只匕首拿在手中把玩着,在王子脸上转着圈;若是一不小心掉下来,锋利的刀剑可能便会刺破他的眼睛。但是他依旧睁着眼睛,那神情坚定毅然。就好像无论下一秒将发生什么,他都能坦然接受。


“雪诺殿下……”瑟维开口了,“你比传说中的,要脆弱的很多啊。”


“说吧。”他开口了,声音异常冷静,“多少钱?我付双倍。”


瑟维继续玩弄着匕首。


“三倍。”


瑟维笑了。“在这里躲着。”他说,“去黑森林,我会在那里安排好你的一切。等万事具备的时候,等安全了的时候,我在把你接出来。”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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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不是王子失踪的消息。”


他手中的权杖,像是几乎崩裂了一般,被他死死地攥在手里。他的骨节发白,像是几乎要脱离皮肉。他知道一切,他也能想象到,自己被欺骗了。


他是一个敏感的人,对这世界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敏感。他那只omega的鼻子,侦查起谎言来要比侦查alpha的信息素还要灵上一些。而他,是绝对无法容忍谎言的。他想要忠诚,但是他却不会对那忠诚给予回报。他只是玩弄着,他想要控制一切。


他想要杀了他,就像他之前惩罚了所有背叛、欺骗自己的那些人一样。


但是他做不到。


他站在阳光所及的最深处,凝望着这个人,这个卑微跪在他脚下的人。他知道自己只需要一抬手,便能将其抹除;但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做不到。


他依旧能闻到他身上的灰烬味。


该死的。他走下了自己的高台,一把锁住了这名猎人的脖子。他用惊人的力气,把人直接拖拽到了房间里阴暗处——那里还残留着上一位死者的血迹,王宫里的侍从手脚不利落,就连这点小事都清理不干净。


“我,要他死!”


“大人,”瑟维冷静地开口了,“雪诺已死,我亲自将他喂于黑森林里的狮子。”


“那便给我带来他的肝脏!”克利切嘶吼道,“我没有心情听你的描述,我要亲眼见到!”


瑟维没有回应。


克利切笑了。他一甩手,一把匕首出现在了手中。


而也就是同一刻,瑟维释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


那灰烬像是长了牙齿一般,咬上了克利切的皮肤。瑟维无疑是一名强大的alpha,而此时,他具有敌意的信息素,又多了一些压制的意味。克利切膝盖一软,手中的匕首叮当一声摔落在地,而他自己也无力地松开了瑟维的脖子,顺着离着自己最近的书架滑落在了地上。他的抑制剂,失效了。


一股清雪的信息素顺着他的呼吸,从他的身体里涌出,像是被拘禁了一整个寒冬的白狐,从洞穴里一涌而出,在洁白的雪地里大肆撒野。带着一丝被冬阳温化的柔和,这股信息素飘进了瑟维的鼻子里。


他抽刀的手突然停下了。


“你……是一名omega?!”


克利切笑了。


“滚。”他说。


瑟维想要拉扯他起来,但是却被克利切甩开了。


“滚!带着雪诺的肝脏来见我,要不我便手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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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瑟维便学会了在雪地里生活。


斯卡布亚的居民,若是不能在雪地中生存下去,便也没有了活下去的意义——在这冰天雪地里,无法抵御寒冷,死亡便是紧随其后的事情了。


但是瑟维比较特别。他喜欢雪,喜欢清早醒来时,第一眼便看到满天鹅毛的惊喜。他喜欢那种味道,雪融化在舌尖、带着一丝温暖的感觉。这是他童年时仅存不多的回忆,是他的执念,是他对自己过去的执念。


黑森林一如既往地沉思,像是在沉睡中死去的垂暮老人。但是瑟维知道,这不过是一副假象。踏着轻快的步伐,他循着微光的指引,找到了那个住所。


王子的住所。


刀起刀落。


留下一滩血污。


瑟维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呵,真是肮脏呢。


他伸出了一点舌尖,逆着刀刃舔过上面温暖的血迹。带着铁锈味,这鲜血腥臭难忍。他皱了皱眉头,随即便笑了。


王子殿下的肝脏,也会是这样的肮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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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维再次回来的时候,手中端着一份礼物。


他独自一人穿梭在皇宫的走廊里,身上挂着一枚精致的腰牌,因此,没有人敢拦下他。


但是当他真的把这份礼物献给克利切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去看那份礼物——就像自己厌恶这种血腥似的,但是这明明是他自己要的。克利切笑了,却仅仅扬起了一边的嘴角,仿佛另一边的嘴角颤抖地脱离了他的控制。


而这笑容,在瑟维的意料之中。


“你在发现了我的秘密的时候,不就应该猜到这个结果了么?”克利切向后退了两步,他从来没有把瑟维当作傻子,但是他惊讶,他在瑟维的眼睛里看到了坦然。“你知道的,你都预想到了,不是么?我必会出卖你。”


“是的,大人。”瑟维苦笑了一下。


“我不能,让这个秘密暴露出去。”他的声音冷了下来,“你很不幸,瑟维。如果那天的你没有赶上抑制剂失效,你也就不会知道自己不应该知道的。”


你也就不用死了。


我也就不用杀你了。


你若是幸运一点,该有多好?


“我自然是知道的,大人。”瑟维的声音依旧平静。


“那,你是傻子么?”克利切咬紧了牙,“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你要是逃走了该多好!你偏偏要我亲手杀掉你么!还是说,你在挑战我的底线?


但是瑟维只是摇了摇头。


“爱情使人变得愚蠢啊,大人。”


克利切愣了一下。


他颤抖着手,拉响了警报铃。


“来人。”他招呼道,“以轼王储之罪,将他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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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被关押在地牢的这段时间里,瑟维根本没有担心过自己的死亡。实际上,他从来都没有担心过。他是一名猎人,替其他人做着卖命的工作,一不小心便是死无全尸。他害怕过什么?他并不害怕。


当死亡来临的时候,他只是坦然。


但是,他却有一位放不下的人。那个omega,那个信息素是清雪的omega。瑟维放不下他。

而且,他有预感,这个omega也对他有着一股不可名状的执念。


他在行刑的前一天晚上来了,来到了他的牢房里。他遣散了所有的侍卫,却只为和他说上一段话。


“你的信息素,究竟是什么?”他问。


瑟维坐在自己的床上,隔着栏杆,他依旧能闻到那股浓重的酒气。“你喝酒了。”他说。


“是的,而且还没少喝。”克利切有些烦燥地挥了挥手,“回答我的问题,猎人。”


“我叫瑟维·勒·罗伊,你可以直接叫我瑟维。”


“那好,瑟维;告诉我,你的信息素是什么?”


瑟维叹了口气。“为什么喝酒?”


意外的是,克利切并没有发火——或许是因为心底仅存的那一丝愧疚吧,他搬来了一把椅子,就这样坐在了栏杆外面。“王子殿下的葬礼。”他回答说,“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么?”


“是燃烧殆尽的柴火。”他终于回答了。


克利切低下了头。


他闭上了那双漂亮的蓝金色眼睛。


“怎么了,大人?对这种味道有执念?”瑟维嘲笑道,“那么你的信息素呢,beta大人?”


“雪后的空气。”


一个是冰冷结束时的回暖。


一个是炙热结束时的余温。


都是值得回味的东西。


“您今晚大驾光临,只是为了在我死前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么?”瑟维笑了,“还是说,你是想来和我进行虚假道歉的,大人?不必,千万不必。这是我自愿的,我也做好这个准备了。”


但是克利切只是摇了摇头。


“你说你爱我,是真的么?”他淡淡地问道。


瑟维轻轻点头。


克利切笑了。“瑟维,你知道么?我小的时候,我分化之前的时候……”他迷迷糊糊地说道,“便被我哥哥瞧不起。我恨他,不管我们是不是皇室家庭。他也恨我,当然了;因为他把母亲的死怪在了我的身上,他说,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


“但是,我尽力了。”他向后靠去,险些从这把不结实的椅子上摔下来。“你看见我这只眼睛了么?来,看。”说着,他向前靠去,把那只金色的义眼清清楚楚展现给了瑟维,“我尽了一个孩子能尽到力了,但是我依旧没能把她从火中救出来。”


“这不是你的错。”他安慰道。


“灰烬,是我的执念。”克利切没有理会他,“瑟维,你明白么?你,是我的执念……随它便吧;现在,我不是孩子了,也是时候证明给世人看看了。”


静静地看着发疯的克利切,瑟维似乎明白了对方做这一切的意图。


“如果你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那么还不如不要去做。”他评价道,“没有意义。”


但是克利切并没有回应。


“过来。”瑟维命令道。


鬼使神差地,克利切站起了身,走到了栏杆面前。他醉了,彻彻底底地醉了,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在做什么——瑟维只需轻轻一抬手,便可以扭断他的脖子。他会死,但是他完全能拉上他陪葬。


但是他并没有这样做。


隔着栏杆,他伸手勾住了对方的脖子,接着,他吻住了他的唇。


他趁着对方毫无反抗之力的时候,完完全全地控制住了他。他把人搂在怀里,用尽一生的力气,完成了一个吻。


“你,相信我么?”他问。


克利切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那么,克利切·皮尔森,”他说,“我奉劝你今夜便立刻逃走,逃得越远越好。”


他愣了一下,不知道瑟维在说些什么;他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呼唤他的名字。他只是呆愣着,不知所措地站着。


突然,他明白过来了。


“我诅咒你,瑟维。”他恨恨地骂道,“我诅咒你!”


“有这诅咒的功夫,还是尽快逃命去吧。”瑟维笑了,“去黑森林吧,如果我能活下来,我便去那里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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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刑官把瑟维·勒·罗伊带上了行刑台。


而就在死神将他拥入怀抱的前一秒,一个人出现了。


是雪诺。


“刀下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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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野猪的肝脏,而雪诺王子还好好的活着。


国王见自己的儿子还活着,大喜,随即便宽恕了瑟维。


而雪诺也按照自己的承诺,付给他了三倍的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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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月,某一日,黑森林的某一处。


瑟维遇见了克利切。


那人退去了自己的官服,安静地坐在一块冰石之上。


“其实你是对的。”他开口了,声音恢复成了一个omega应有的柔和,“或许,我的确不适合。”


瑟维笑了。“那么,愿意和我在这森林里四处走走么?”


他抬眸,金蓝色的眼睛带着黑森林的幽光。


“乐意奉陪。”他说。






车已经码好了,大家评论见啊~

写完这一片之后,会去更《世界之前》和《孤独的巡礼》,然后再来一篇福利哈哈哈

还有那个写手挑战,哇塞我看到没满二百就松了口气哈哈哈哈

就写每对cp的小甜饼吧,每对写一个~









皮一下

雪诺:我不叫琼恩谢谢





再皮一下

“如果您只是来捣乱的,麻烦您还是让开。”他的态度突然硬了起来,“我们也没有空闲和您在这里打岔。”


“招募贴,给我吧。”瑟维答应道,“我上厕所没纸了。”





哇……不再皮一下的话我浑身难受

看完这篇文的想法:白雪公主?白雪公主是什么?能吃吗?好吃吗?怎么吃?

白雪公主:瑟瑟发抖




今天我不皮死我难受啊

“说吧。”他开口了,声音异常冷静,“多少钱?我付双倍。”


瑟维:“我不卖身。”




来来来继续皮一下

雪诺:刀下留人——


行刑官:晚了。


雪诺:不!为什么!


行刑官:他是绞死的。


雪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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